“父亲,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凌寄元闻言抬头看向他,神情复杂,但多少还是有点哀戚:“你妻子甄氏没了。”
“什么?!”凌雨棠一愣,仿佛劈头一个响雷,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父亲,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没了?怎么没的?”
虽然甄氏癫狂不可理喻,也说过除非她死才肯出凌府这样的话,但她好歹是凌雨棠的结发妻子,更是他幼子的母亲,凌雨棠纵有千般恨她恼她,也绝未想过真的要她死。
如今竟真的没了,凌雨棠第一反应便是十万分的震惊。
凌雪棠走过来,神色亦是同样的复杂:“今早下人发现的,在池塘里溺死的……在靠近南端的观松榭一边,有一个小篮子,篮子边的泥土上有滑痕,应当是她去池塘边时,失足落水而亡。”
凌雨棠更是诧异:“她一大早去池塘边做什么?”
凌雪棠听罢这个问题,却是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了眸子。
凌雨棠又看向慕仙宜,却见慕仙宜也撇开了视线。
“雨棠。”镇国公开了口,语气满是感慨,“我检查了小篮子,里面放了压胜之物,上面写着公主的名字和玉晚言的名字……她去池塘边,应当是趁凌晨无人的时候将压胜之物埋在池塘边——刚刚叫了懂行的人来问,原是将写有他人名字的压胜之物埋在池塘边,可叫那人久病而亡。”
原来如此!
凌雨棠如饮醍醐,更是觉得甄氏可笑可悲——死不悔改尤想着害人,谁曾想天道昭昭竟丢了自己的性命!无怪方才门房来叫他,却不肯跟他说原因,要知道,厌胜之术在大祈是被明令禁止的,若有人敢施用,是要祸及全家的!也无怪凌雪棠和慕仙宜方才是那样的表情,想来是厌恶甄氏的所作所为,却碍于自己而觉得尴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