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棠看着自家大哥表情变了好几转,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呵,节哪门子的哀?”凌雨棠冷笑一声,面上是难得一见的凉薄,“她自作自受,死有余辜,有什么好可惜的?”
“雨棠……”镇国公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道,“此事乃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人都死了,死者为大,也不必再说什么了。你身为她丈夫,势必要为她讳,尤其是甄家来人时,切莫露出这等表情来。”
镇国公到底还是宽厚的,凌雨棠闻言,也低了头,道:“儿子知道了。”
甄氏的丧礼很快便办了起来,即便她死得并不光彩,但镇国公府并没有亏待她,还是将她的丧礼办得风风光光的,甄氏的娘家也不疑有他,只以为自己女儿是失足落水而亡,其它一概不知。
镇国公夫人很是神伤,甄氏毕竟也嫁入国公府有四年了,婆媳俩自然也有感情,虽说甄氏糊涂蠢钝,但毕竟以前也全非如此的,镇国公夫人也想不通,怎么好好一个人说变就变了,如今还出了这等事,叫她大儿子青年丧妻,家里也不祥和安宁。
镇国公夫人这般,自然是不太能主持家里的事情,这一切便落在了慕仙宜的身上,慕仙宜从未办过这些事,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好在有凌雪棠帮衬他,好歹差强人意没出岔子。
晚上掌灯时分,国公府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凌寄元和凌家兄弟在前院善后,慕仙宜才真正得闲,坐在窗下喝小粥。
暖玉在边上伺候,一边还念叨说:“这甄氏折腾了这么久,可算是遭报应死了,奴婢就未见过这等蠢女人,竟敢用厌胜之术来害公主,真当是阴险毒辣又愚蠢短视。”
慕仙宜拿眼睛看了她一眼,道:“死是死了,可我总觉得这其中哪里不对劲。”
暖玉好笑道:“这还有哪里不对劲?她这叫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