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仙宜没说话。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想了好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想到,倒是想到了甄氏还诅咒玉晚言来着:
“诶对了,玉公子人找到了,那大哥去见他了不曾?这两天忙着丧礼,几乎都忘记这回事了。”
“我倒是记得,只是太忙了,又是丧妻的人,贸然去找晚言不太好。”前厅,一身白色锦衣外面罩着素色麻衣的凌雨棠对自己弟弟道,“不过下面人来报,说他还在客栈里,应该是也知道了甄氏没了的消息,所以没离开。”
他自然知道,玉晚言不走,自然是担心自己,或者怕自己因为丧偶而一蹶不振,但是他顾忌身份不合适,因此也不曾上门吊唁。
凌雪棠听了,想了想劝道:“他是担心你才不走的,你不如去找他见一面,说清楚才好。”
凌雨棠点了点头:“我稍后便去。”
凌雪棠没说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凌雨棠转身望去,只见藏青色的天空夜幕低垂,既无月也无星,远处的无数的房屋灯光熹微,一如他满身的疲惫,阴翳遍布,全无光亮。
换了身衣物,凌雨棠再去往城南时,已无那日清晨时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赶赴刑场的囚犯,要接受严刑的凌虐。
客栈的店小二还认得他,满脸堆笑地将他迎了进去,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