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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咬了下唇,“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桑枝不顾怀里儿子张开双臂往后看,头也不回要走。

身后,清冷的声音:“那儿子呢?”

桑枝:“和你无关,他是我的儿子。”

楼延钧:“陈大夫全说了。”

桑枝一僵,继续硬撑:“……这是我和别人的。”

“是吗。”楼延钧抬眼,正好和回头冲着他恋恋不舍张手臂的小团子对视上。

两人的眉眼,如出一辙。

楼延钧并未再追问。望着桑枝的背影急匆匆地进了院里。听见了关门落锁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声音格外清脆。

朝中的事并未完全解决。蔡镇韵逃了。从正要被关押到断头台的行刑路中逃走了。

朝廷派人追捕,已经有两月余。

但蔡卓党几乎肃清了。

自三年前,知道了桑枝的消息。楼延钧便来过苏水镇,他无法久留,快马到,看上一眼,便要快马回去。

车程五六百千里。

楼延钧三年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

如今朝堂新科生官员不断增进,弥补了蔡卓党的位置。

楼延钧可以稍微松点事务,交给下头的官员。

也能说服了皇上,取得了离京的假期。

楼延钧几月前便在苏水镇附近住下,却不敢出现在人面前。只敢远远看。

远远看着人在看不见他的地方,栽花,做胭脂,摘草药,算盘,教儿子写字念书……笑起的眼,启合的唇,一颦一动,熠熠生辉。

楼延钧渴望,又不敢近。

即便两人的距离已经无需楼延钧日夜兼程。

桑枝担惊受怕了几日。但没再见过楼延钧出现,便逐渐将这事暂且搁置在脑后。

直到又过几日,在自家的庭院里,桑枝看见了人。

崽崽正趴在楼延钧的膝盖上,玩得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