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气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已经是轻的了,他这会儿是愤怒。
他在想,是不是对叶台县的一众官员都太过亲和了,以至于叫他们觉得自己会不务正业,去抢媒娘的活。
傅灼气极反笑道:“马县令何以为本官会答应?”
马县令始终驼着腰抱着手,摆足了谦卑之态,他说:“下官知道请提刑大人出面保媒,是下官自抬身份往自己身上贴金了。但为了兰儿,哪怕是被大人您骂一顿,下官也是觉得值当的。”
傅灼抬眸,冷静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看不出来,原来马县令是如此爱女之人。”
马县令就又说:“下官近而立之龄才得的这个女儿,统共就她一个。下官夫妇也渐年迈,日后老了、去了,怕没人能好好照顾她。所以如今能为她做的,就是尽力去为她择户老人家嫁了。”
傅灼虽还未为人父,但却是人子。家中父母都极疼爱他,所以,对这种感情他是能感同身受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马县令瞧着其貌不扬,但却难得能有一颗如此爱女之心。
傅灼也不是冷情之人,看在他的这份爱女之心上,其实已经算是应了一半。
但他却没给答复,只是转身于一旁圈椅内坐下后,才又继续说:“只是……本官一没见过你家小姐,不知其品性容貌,二则也不知道你们相中的是哪家公子。就算是要保这个媒,也得搞清楚情况才行,免得耽误了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