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所以,明天晌午起,天黑前仍不许回来。”
这口猛醋,真真比鲜血还腥涩。
……
自然又是了无生趣的一天,络绎没去内司库打混,而是沿着平常贯走的小路闲逛,一簇含苞待放的小花,头顶嗤嗤作响的鸟窝,过早飘下的一叶梧桐,都能令他驻足良久。
不知不觉,已晃去半日,他望着西沉的红日,不由感叹,这宫阙没什么好,倒是足够大。
变故来的真是突然,快到令他措手不及,大到令他茫然失措。
……
“看够了么?”良久,苏霁从舌尖齿缝里逼出这几个字,说完已是大汗淋漓。
络绎手上一抖,素缎薄被蜿蜒滑下,看不出枝叶,分不出连理,大片的雨打墨荷自指尖穿过,只一片氤氲墨色,黑白两色的绣片上却是一串石榴红尚湿润,刺痛眼角。
“他……干的?”说出这三个字,仿佛已用尽他一生的力气。
“……”
苏霁趴在榻上,头向外侧着,垂眼看着脸下的被褥,不见喜怒,甚至连一丝尴尬或羞赧都没有。
差点忘了,他们是两情相悦。
“可是,他……就这么……对你?”
……
回来时没看到本该燃起的火烛便预感到不妙,但毕竟没经过人事,哪能想到他们已进行到这步?
前院没人,
正殿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