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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 红糖/袖刀 775 字 2022-09-20

“他不是喜欢你吗?!”

“是喜欢我啊,所以才这样。”苏霁轻飘飘的说。

“你……就不气?!”络绎用力盯着他,苏霁勉强将身子盖住,面色是雪般的青白。

他垂着眼睫,只道:“气又如何,是我请他来的。”

募然的,想起那句“亲手煮茶”,络绎冷道:“……你故意……勾引他?”

“对,”苏霁淡淡一笑,答的干脆又利落,“他那点心思,一点就破,我首肯了,他岂有不受之理?”

“你……你!!”络绎的拳在空中松开又攥紧,只恨苏霁此刻光溜溜的,没有前襟可抓。

苏霁是雪似的人,就像初见时那片平整的纯白,一丁点萎艳都不该沾。

“你在作践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该这样!!”

苏霁轻瞥他一眼:“我该是哪样的人?我又该如何?在这天晴殿等死不成?”

“不会的,他既对你有心就不会……”

“你也说了,他对我有心。迟早不都是这个样子?”苏霁的声音像极薄的刀刃,擦心而过,激起看不见的血花:“谁也不会永远干净。”

络绎只觉喉咙窒碍非常,半句话也说不出。

却不合时宜的想起小时一段糗事来,那是一块白玉糕,他小心翼翼的用手绢包着,藏在胸前,只待凉些再吃。那糯香的味道从领口溢出,令他开心得无以复加,一呼一吸就觉得幸福。但刚迈出门槛跌了一大跤,那不舍得咬上半口的精巧吃食落在了地上,三岁的他蹲在原处哇哇大哭。

他的白玉糕,悉心呵护的白玉糕,落在土里,很快被蚂蚁爬满。

以至许多许多年后,他对白色的东西存有一丝执妄。

见不得干净的东西蒙尘,那种感觉,比惋惜要痛。

就如此刻,他痛得胸口充血,眼眶燥热,他恨不得……恨不得把眼前这人拎起来,狠狠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