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醉酿青衫何人。
终是南北长分……”
“谁……谁!?”
他对着氤氲的夜色呼喊,语气竟是十分的迫切。
吟唱声蓦然止了,四下静得可怕。
苏霁跌坐在榻上,心房还跳得厉害,未能回缓。
“只是想见你一面……有这么难么……也罢。”他翻回榻上,仰面躺好,调整成最舒服的睡姿,纾解似的:“反正明天你的江山就是我的了,你不甘愿也无妨。”
再次睡下,竟安然入梦,迷迷糊糊时感觉耳垂一痒,竟似被人叼住,而后有湿润的软物侵入,娴熟的沿耳廓游走了一周。
他“啊”的一声惊呼,旋即捂住右耳,道:“是你?!”
“你以为是他?”低沉的声音反问,不待苏霁拿话遮掩,又道:“幼时他都不敢见你,如今更要远远的避开了。”
“哼,”苏霁向着榻旁空旷处发出短促的冷笑,“那你又来作甚?厉鬼索命不成?”
那声音静默一会,道:“只想最后看看你。我对你是真心的,太子哥哥。”
成年人的语调唤出多年以前的称谓有些不伦不类,这句“太子哥哥”只听得苏霁想笑。
毕竟,谁也回不去纯真美好的七岁前。
苏霁淡淡的哼了一声,面无表情道:“世间本无真情意,何来情深不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