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呆愣了片刻,脸腾的红了:“什么……你还好意思说?!”
“那是你……第一次吧?我看到你转天一大早就洗被褥了。”
“你……你知道?!”络绎跟着了火似的,但很快镇定下来,“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好心给你拣冰雹,被砸成那样……你还,还……”
苏霁搭在窗柩上的手垂下,一把环住络绎的腰,凑头问道:“还怎样?”声音带着雨水的湿气,却点燃了什么。
“没什么!”络绎不安的向后缩,苏霁抓住另一头的被角,把两人严严实实的裹紧。
络绎觉得自己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典型代表,在和苏霁接触的日子里,他就没占过上风。
那年深秋苏霁着了凉,一到夜里,咳得撕心裂肺。
“该!让你贪凉。”嘴上虽这么说,却忍不住去搜罗止咳的方子,太高深的药寻不到,唯独冰雹唾手可得,连日降雨,总夹着雹子打得人心惶惶的。
那夜雨下得奇大,络绎端着小盆等得极虔诚,终于迎来熟悉的劈里啪啦之声,便高举铜盆出去了。
被砸得生疼,心情却很振奋,盛着小半盆石头子儿大的雹子进屋就喊:“殿下——你的病有救了!”
苏霁劈手扔来一只枕头,笑骂:“混说什么呢?”笑完又是一阵急咳。
虽然每次都被他扔来一句狠话,但在背上轻轻拍打的动作却从没停过,末了还会有一碗没放冰糖的梨水伺候。
苏霁正在纳闷为何这次没享受到“拍背”待遇,却瞅见络绎手里的盆子。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