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也不知是在说谁。
连福跟着出来,神色有些紧张:“络大人……你都知道了?”
“猜……还猜不出么。”
“恩……”连福小心观察他的神色,络绎在一株柳树旁停下,光秃的柳枝整齐的垂着,因为那一层薄冰,即使有风吹来,也不见摆动。
“原本是最柔的树木,结了冰却一动不动的,倒也好看。”
连福看看那柳枝,没有叶子,不见丁点绿色,哪里好看?倒是络大人更好看些。
络绎掰了截柳枝拿在手里,直溜溜的一根,活像一条僵硬的小冰鞭,但每一个细小的结突、纹路在那层薄冰包裹下,反倒比平日清晰。
虽然被冻结在大雪苍茫的冬日,但试想春风日暖柳条轻摆时,又有谁会注意它这抽芽发花的枝桠?
连福见他先是微笑,复又沉思,五官从平和到紧致,不知在想什么,但肯定与陛下有关,于是插嘴道:“陛下为这事也忧虑了很久……外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络大人你可……”
“我懂得的,”络绎回首笑笑,又看看天色:“趁着阳光正好,我想看会书,你去歇会吧。”说着持着那柳条向侧殿走去。
将梅花拔了,却把那柳枝插进瓶里,室内温暖,冰棱转眼化了,显出原本光秃的形状,一点意趣也没有,可络绎楞是看了半晌。
书里不是说嘛,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