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将手按在刀柄上,以防突起变故。
那任何人都接近不得的烈马仿佛认识苏殒似的,随着后者的接近,竟慢慢安静下来,待年轻的帝王抚摸上他乌亮的鬃毛时,黑马只是略显不耐的甩了甩尾巴,却不见怒意,起初颈子还梗得老高,别扭的拒绝着苏殒的触碰,但随着后者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竟也渐渐温顺了,甚至俯下头转过脸屈就了陌生人的爱抚。
“诶?”
“这……这是……”
不止小兵们奇怪,连韩璐都楞住了。
“这……是陛下的马?”问话的人是韩璐的副将,此人懂马,方才也是他一语识出此马品种。
怎么可能!陛下连骑马都不稳当。
这点韩璐再清楚不过,他可专门教过苏殒骑马,说句大不敬的,陛下的脑子有多聪明,那身手就有多笨拙,这么烈的马,连他都不敢碰,怎么可能是陛下驯养的?
于是摇了摇头答:“陛下乘车来的,哪有马?”
“那可奇了……”副将喃喃念道。
“怎么个奇法?”韩璐问道。
“咳咳,将军,是这样……”副将清了清嗓子预备开说。
韩璐知道此人,谈起马来便收不住话匣,平日相处都尽量将话题绕远些,不与那马字沾边,但今日情况特殊,一来事情涉及到陛下,二来似乎那马是救了陛下一命的功臣,而关于那日被擒,最后又如何脱困一事,陛下尚未提起,种种因由连在一起,怎能不引人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