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瞧那小子看起来不近人情,他啊——”郭途本来想替徐获说说好话,可又想起上回徐获颁了不让在营内抽烟杆的禁令,立马改了口:“确实,不近人情。”
“啊?”郭途这话说的,叫沈钦元那榆木脑袋弄不明白。
“啊什么啊!给我干活去——”郭途卸下蒙古马的马鞍,丢给它曾经的主人。沈钦元轻轻抚摸起,他出征前才刚刚找人定做的马鞍。欲哭无泪。
郭途不再理会沈钦元,牵起缰绳,朝着马房里头去了。
徐获刚从马房回到营帐,一个半张脸戴着面具的人就掀帘进了帐。走去徐获身边说起:“主帅,豫王妃那边,已派了董军医去看。”
“嗯。”徐获坐在当中,双手烤着炭火。并未抬眼去看眼前的人。
徐获想想了想,起身说道:“去瞧瞧。”
“是。”呈剑应声,跟在徐获身后出了帐。
张邯茵被安排在主帐西侧的帐子里。
徐获到时,董军医刚为张邯茵号上脉。瞧见徐获来,董军医只是颔首示意,叫了声:“徐主帅。”
号过脉,董军医收起张邯茵腕下的脉枕,转头看向徐获:“徐主帅,豫王妃身上这几处伤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
徐获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人,问了句:“那她何日能醒?”
“说不准。豫王妃是心病,再加上过度忧思、劳累,才发的病。这休息好了,人自然就醒了。”董军医说话间,收拾好了他的药箱。
“若无其他事,微臣就先回去开方抓药了。”听了董军医的话,徐获点点头,叫了呈剑:“送送董先生。”董军医拱手告退。与呈剑一同出了帐。
帐内,只剩下他一人站在张邯茵的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