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朝廷俸禄,宫里赏赐攒着。就算是徐获什么都不做,也够养张邯茵花上一辈子了。
“到了。”张邯茵站在灯火辉煌的庆亭斋门口,往里望。徐获忍不住开口说道:“早该到了。”
张邯茵撇了撇嘴,不想搭理。
庆亭斋内走出的伙计,瞧着这气度不凡的两个人,殷勤开口:“二位贵人,里面请——”
“老陈,快来帮这位贵人停马!”伙计热情招呼,徐获将马交给那个老陈,便牵着张邯茵走进了庆亭斋。
云雾渺渺,大堂正中盘着仙山,似有渡舟置于景观池水间,近看却是个形似渡舟的戏台。
张邯茵并没有被眼前景象惊着。邺城的渡云间,她去过数次,与这庆亭斋差的,也不过是菜系罢了。
“麻烦雅间。”徐获吩咐。伙计刚想开口解释,这雅间有包房的费用。徐获就掏出一锭银子递去,堵上了伙计的嘴。
“二位贵宾,楼上请!不归阁,开——”盘转楼梯上去,不归阁的门打开。前是临安夜色坠入眼,后是堂皇酒楼笙箫颂。
张邯茵坐去红木凳上,接过菜单,翻看起来:“徐白安,你吃什么?不吃什么?”
张邯茵知道,徐获是偷偷带自己出来的。这徐获的名号,临安谁听了不得议论上几分。所以这声徐获到了嘴边,被她硬生生改成了徐白安。
“没什么忌讳,你想吃什么,做主就是。”徐获对于吃这方面,向来无甚要求,在军营里锻炼的他连糠咽菜都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