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过平王殿下。”
云淮晏放下手里的书,撑着坐起些:“公公怎么来了。”
“陛下听说殿下病了,放心不下,让奴才带些老参灵芝来看看。”
经福海一提,云淮晏才想到,他此番回来刚刚进了平王府便一病不起,昏昏沉沉睡了两三日,醒来后也终日卧床静养,眼看着回京将近十日,病势沉沉,竟然未曾进宫向云恒请安。
他不禁有些沮丧:“劳烦公公转告父皇,是晏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反而要父皇为我担心,请父皇务必保重身子。日后,”
说到此处,他不自然地顿了顿,继续道:“待我身子好些了,便进宫给他老人家请安。”
话是这样说,但福海也悄悄红了眼眶。
方才在院子里,御医们朝苏叶说了什么,他便听见了什么,进屋看了七殿下面白唇青的模样,心下更信了御医们所言不虚,听着云淮晏说起来日方长,只觉满心悲凉。
又这样本本分分地说了几句话,云淮晏显露出明显倦意来,福海不便再叨扰。
他临走时,特意交给苏叶一只小食盒,填了一句:“这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让奴才务必送到王妃手上,说是平王殿下病了免不得要吃些汤药,他自小吃药就爱拿这酸枣糕压压药气。”
看样子这场病不仅惊动来了云恒,连皇后也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