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蹙眉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到底有什么可避忌的,既然要避忌,就不该将她困在宫里,你们倒是不讲究了?”
这话说的,可是贵妃的不是,苏尚宫不敢再勾出殿下更多的怒气,赶紧退下了。
到了门外头,忍不住叹了口气,边上的宫女上前悄声问:“苏尚宫,殿下和姑娘,如今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苏尚宫无奈地摇头:“总之,你们都要谨言慎行,不许胡乱传话。”
殿中,陈茵扶着桌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床榻走去,奈何两条腿都受了伤,哪一边都使不上劲,膝盖稍稍弯曲就拉扯伤口,伤得不严重,但疼得不轻。
“你别乱动了。”
“我坐一晚上睡吗?”
项景渊瞪大眼睛:“说一句,你就要顶一句,陈茵,你以为我真不敢……”
陈茵淡漠地望着他:“殿下要砍我的脑袋?”
堂堂太子,满眼的无可奈何,放下扇子,上前将满身是刺的人抱起,径直来到床榻边,又轻轻地放下了。
“若是疼得厉害,一定宣太医瞧瞧,夏日伤口易感染溃烂,不得大意。”
“是。”
这回不顶嘴了,可简单的一个字,还是让项景渊心火难耐,他拖了椅子来,坐在了床塌边,瞪着眼前的人,说道:“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但结果很可能,你我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陈茵此刻的眼神,平静安宁,再没有充斥着挑衅的不屑,颔首道:“多谢殿下,不论什么结果,我都想知道。”
太子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焦躁和不安从他的眼睛里透出来,渐渐泛红,渐渐凝聚泪光,悲痛和无奈,很快占领了他的气息。
“殿下……”陈茵竟有几分不忍,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项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