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的是,这条马鲛鱼是如此之大。
不像是鲤鱼这种纯粹的淡水鱼,身为海鱼的马鲛鱼是越大越好吃的。
“这有四五十斤重了吧。”杨锐问。
“六十六斤整。”孙明哲露齿微笑。
“难得你能给扛到楼上来……”杨锐停了一下,道:“你送这么贵的礼给我,是想做什么?”
“就是单纯的敬仰。”孙明哲立即道:“另外,我想为上一次的莽撞,再向杨顾问倒个歉。”
“六十六斤的敬仰,太重了,我不能收。”杨锐强忍着肠胃的哀嚎,摇了摇头。普通的鲅鱼,十斤八斤就算是大了,到30年后,象山港的马鲛鱼,有个四斤六斤的就不错了,六十六斤就是现在,也很是难得。
孙明哲轻笑道:“重不重的,我都搬上来了,您就别客气了。”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敢收的。”即使是华锐的人,杨锐也不能就这么收下。
“我真没有要求。”孙明哲诚恳的道:“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您有朝一日,能到北河省给我们讲讲课,但是,这不是要求,就是个邀请,您愿意来,我们就好好招待,您没时间,也不用着急……”
“心意我领了。”杨锐琢磨了一下,道:“我说个法子吧,你同意的话,我就收下,你不同意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您说。”
“这条鱼,我两百块买下来,如何?”
孙明哲连连摇头:“太多了,太多了,哪里值得两百块。”
“六十六斤的鱼,不算多了。”杨锐说着拿了两百元出来,递给孙明哲道:“拿钱我就收鱼,要不然,我找车帮你送回去。”
“得,我收下了。”孙明哲想了想,还是将钱给收下了,转头道:“送货到家,我给您收拾干净吧。”
说着,孙明哲不由分说,进到厨房里,自顾自的找出菜刀,系上围巾,道:“我看您有冰箱,那就大部分切片装好,香煎最好。剩一点用来包鲅鱼饺子,或者用鲅鱼烧肥肉,也美的很。”
孙明哲说着,就将马鲛鱼抬上了案板,稍微用水刷洗一番,再用菜刀,顺着中段切了下来。
切开的马鲛鱼,白里透红,只中间一根骨头,并没有淡水鱼或带鱼那样恼人的肌间刺,后半段的鱼尾,更是单纯的鱼肉,圆滚滚的,截面比三个手掌并起来还要大。
“我切成片,到时候锅里放点油,一煎就能吃,一层一层的撕着吃……”
孙明哲说着话,杨锐点着头,厨房内万分和谐,什么仇什么怨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