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粥,又喝了药,我感觉周身都舒畅了许多,至少那种贯穿半个大脑的钝痛消退了不少,只呆呆地在窗边的软塌支起个矮桌,懒散地自己跟自己博弈。
这谢言究竟会把刻|章放在何处呢?
“仇公子,您睡了吗?”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搁下手中的棋子,去开了门,拧着眉问道,“管家,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我这番话没有跟平常那么客气,反而有种轻微的责备,将管家弄得面上也有些过不去,颇为不好意思道。
“这么晚了,照理也不该来劳烦仇公子的,但是太子他这几日的状态不太好,夜里都在饮酒,不曾入眠,白日里又不吃不喝,清醒的时候都在处理公务。”
“老身想让仇公子帮忙劝一劝太子殿下,不知仇公子可有时间,愿意帮这个忙?”
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是转念一想,我如今身为谢言的侍读,做这件事有不可推诿的责任,而且刻|章的下落我还未找到。
我思及此,便将脸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管家请放心,我一会儿便去太子殿下那边看看情况。”
“那就谢谢仇公子了。”管家感恩戴德地走了。
我将谢行给我的书信放好,又踏着月色出了门,我的居所离谢言的寝殿需路过一片花田,无数摇曳的紫藤萝花随风摇摆,那种馥郁浓烈的香气与梦中我娘怀中的花香是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