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阳天真得像个孩子

裴锦衣也收了剑,他道:“你明知我并非此意!”

“话说得真好听,若不是为了金丹,那你一直跟着我做甚?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我不信。”

江暮阳虽然在跟裴锦衣说话,但眼尾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周围。

他知道这个邪祟来无影去无踪的,多少还通一些鬼术——虽然通的不多,但敌暗我明。

前世的无数经历告诉江暮阳,轻敌死得快。

因此,他不会轻视任何敌人。

那冰冷的石壁上,缓缓浮现出了一双漆黑锋利的鬼爪。

江暮阳想将邪祟引出来,便故意上前一步,同裴锦衣道:“实话实说,我对你是没什么想法的,但你要是真的相中我了,你就给我一点点暗示。”

裴锦衣神情冷漠地道:“江师弟!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前世双修时,裴锦衣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每次到情深时,热汗会流过眉骨,他还会咬着江暮阳的耳垂,沙哑着声儿,情真意切地唤他阳阳。

喊得比什么都亲。

江暮阳依旧记得,裴锦衣在床上的淫—态,见过他羞耻时,双颊通红,难以自持的样子。

更见过事后,裴锦衣惊慌又难堪的样子。

那时江暮阳一直在发疯,他疯狂地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裴清跌落神坛了,裴清是个断袖,裴清也脏了。

甚至还会偷偷把别人藏在他们的床底下,或者衣柜里,让那些人也欣赏欣赏裴清在床上的风情。

这还不是江暮阳做过最恶劣的事情。

可现在的裴清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清冷的月亮就应该高高挂在苍穹之上,而卑劣如江暮阳,曾经把月亮拽下来过。

“江师弟,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江师弟!”

裴锦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的。

因为江暮阳胆敢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食指指腹还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裴锦衣右边的眉骨!

裴锦衣下意识要将人推开,江暮阳却忽然凑至他的耳畔,小声道:“你没了金丹,而我灵力被封了,都没办法使用灵力。那邪祟通些鬼术,这里又是她的地盘,敌暗我明,莫要轻敌。”

“江……江师弟。”

裴锦衣微微一愣,抬起的手便没有推下去。

他这才明白,江暮阳只是诱敌,而非真的调戏他。

可很快,裴锦衣又认为,江暮阳多少是有些公报私仇了。

因为,江暮阳顺势把他扑倒在了石桌上,摸他眉骨的手,渐渐往下,轻而易举地划过面颊,又落至了裴锦衣的喉结上。

“江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