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衣咬牙切齿,用极低的声音道,“住手,起来!”
江暮阳有些好笑,因为摸眉骨,摸喉结,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的。
他曾经和裴清亲密到,互相给对方口吻。
那时裴清脸上的风情,真的很动人,薄唇艳丽油亮,唇角甚至还有残留的水痕。
裴清是一个外表冷漠,实际上骨子里很温柔的人,哪怕江暮阳给他下了腌臜的东西,勾引他破戒。
事后,裴清也会帮江暮阳清理身体。
用他的手,他的唇,他的齿。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江暮阳并没有起身,一来,邪祟已经现身了,正在警惕地窥探他们,准备随时给他们致命一击。
二来,他要恶心裴清,从此以后,和裴清渭泾分明,一刀两断。
摸喉结还是远远不够的。
江暮阳想。
他又慢慢爬上了石桌,两腿分开跪在裴锦衣的腰侧。
像个孩子一样,把脸贴在了裴锦衣的胸口,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呀,裴清!你的心跳得好快啊!你是不是有感觉了?”
“江师弟!”
裴锦衣面色发红,一掌要将人打开,可随即想起什么,他咬紧牙关道:“江师弟,请你下去!”
江暮阳看着这样羞涩的裴清,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初的裴清。
明明都是裴清,可又不像同一个人了。
他并没有起身,维持着这么一个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的姿势。
还突然想起,前世裴清说,很喜欢他坐上来。
因为这样可以清楚地看见阳阳的脸。
裴清还说:“只要阳阳痛,那我就不动了。”
是的,那时裴清很亲腻地喊他阳阳。
江暮阳长这么大,别人对他再亲,再近,也只是喊他暮阳。
就只有裴清会喊他阳阳。
而现在的裴清,只会冷硬冷硬地喊他江师弟。
甚至还会——
“江暮阳!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连名带姓地喊,像是要打架一样,凶巴巴的。
江暮阳眨巴眨巴眼睛,故作慌张地缩回了手,满脸无辜地道:“真是对不起啊,我见师兄的嘴唇太干了,就忍不住想给你润一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