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灯光跳跃在他金色眼镜镜框上,他弯起眼眸呼唤我:“好看吗?”
我愣愣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朝他跑去。
“好看!好看极了!”
就像两个来旅游的兄弟,我们绕着广场走了一圈,萨沙拿着宣传单为我介绍周围那些历史悠久的建筑,点评得头头是道,不久后我们就脱离了人群,来到了空旷处。
“回去吧。”萨沙突然牵住我的手:“他必死无疑了。”
“多长时间发作呢?”
“24小时之内,他便会以心脏麻痹而死。”萨沙笑了笑:“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消息了。”
我点头,被萨沙牵着上了一辆出租车。车上我们都很沉默,窗外的街景迅速后退,一个来自西方世界的议员即将退出历史舞台。
回到我们租住的公寓,萨沙取下风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里面是件灰蓝色的衬衫,带有细细的灰色暗纹。他站在镜子前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微侧修长脖颈,我看到那细腻的皮肤上竟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伤痕。
或许年月已久,这伤痕已经褪去颜色,与他颈间的皮肤相融,只是略微凸起,像一片柳叶落在他的脖颈上。
“我得去洗个澡,人群中的味道总让我很难受。”他微笑看我,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发愣地点点头,然后在他脱下上衣的那一瞬间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