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说抱歉,可这炽热的喘息中,又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亏欠。他吞噬掉我的眼泪,亲吻我的眼睛,动作猛烈到让我叫出来。
他说,他宁愿听我因为兴奋而嘶喊,而不愿意听我怆然欲绝的哭声。
他说,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你只有我
尔后的几天,他对我关怀甚切,尽管枪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残余的后遗症总让我忍不住咳嗽。他时而忧心地注视我,及时端来一杯红茶,或者命阿廖沙去镇子上买药。
他照顾我就像照顾一个孩子,用军大衣把我裹在怀里,有时候还会好言好语哄我睡觉。这种怪异的行为让人颇感不适,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
有一次共用午餐时,他切开盘子中的鱼糜馅饼,淡淡来了句:“如果你那么难以释怀,可以把我当做你的父亲。”
我口中的牛奶瞬间喷了出来,然后拼命咳嗽,涨红了脸,他急忙走过来帮我顺气。
“你你脑子有病!”我甩开他的手,骂了他一句。
他挂着副无所谓的笑容,把我扯回餐桌,拿起餐巾擦拭我嘴角的牛奶。
“听话,先好好吃饭。”
我恨恨瞪着他,随即舒展眉头,神色淡漠地说:“无所谓,你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