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青被人捏在手里,毫无招架余力,口齿不清地把刚才小布丁爸妈大闹诊室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
本以为人们在死亡面前才会丧失理智,没想到小大夫的工作也不是完全没有工伤隐患。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实话?”钟怀远拿毛巾包裹住冰袋小心敷上那处肿包,语气远不如手上动作轻和,“怕我怪你工作的时候没保护好自己?”实际上他在故作冷淡,只因担心掩饰不住自己对小大夫的怜爱。
“怕你担心我。”祁冬青的眼睛垂下去不敢看他,睫毛投射出一片浅淡的阴影。
对方现在看起来就像一棵一碰就自闭的含羞草,钟怀远心里觉得可爱,可面上依然佯装介意:
“你要求我情绪低落时对你剖白,自己反而不尊重游戏规则。祁冬青,原来你这么双标的吗?”
“你说我可以随意麻烦你,我也希望能成为你受伤时的依靠。”
祁冬青遭不住双重指控,慌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钟怀远的手腕。对方的脉搏清晰有力,他自己却先乱了心跳。
“我答应你,下次碰到什么麻烦一定挂你身上。”祁冬青眯着眼睛撒娇,一副“讹上你了”的赖皮样子,总算是把人哄好了。
冰敷的镇痛效果很强,祁冬青额角的胀感退去了不少。他啃着有了摆凉了的粢饭糕,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真好吃!对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钟怀远即便心血来潮也会提前询问自己是否方便,像今天这样贸然扑上来的事情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作风。祁冬青隐约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