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预约,祁大夫不会见死不救吧?”钟怀远同他开玩笑,“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就是想见你了。”
“骗人。”祁冬青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忧郁,“远哥,你知道吗,我能嗅出你情绪里面的各种成分配比。”
钟怀远一脸不相信,祁冬青又说:“你现在就是开心郁闷六开,好心情肯定是我带给你的,eo值的话我猜应该是和仁济有关系吧。”
“但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应该是八二。”钟怀远没有否认眼前人对他而言的情绪修复作用。
因为噙着笑,祁冬青的眼神里总是流淌一股似有似无的蜜意,似乎被那眼神扫过比留下一枚亲吻更加令人感到缱绻。
在这种错觉里,钟怀远自然而然地吐露了他全部的负面情绪,包括被当成筹码的愤怒和被贬低的不甘。
“他还说我是废品。”钟怀远气极了,发出一声冷冽的轻笑。
“你要是废品,那我就是最厉害的淘宝人。”祁冬青的语气和眼神都温柔至极,像是无端搅动了春水的柳枝,在钟怀远心里激起层层涟漪,“等我变‘废’为宝,秀到他面前气死他!”
钟怀远笑而不语。窗外百花争妍,无数人都在为留下这一刻春光费尽心思。他不去追赶,因为属于他的春光近在眼前。
祁冬青就是他心里生动、永恒、可触的春天,裹挟着爱意,只绽放给他一人。
钟怀远很肯定自己现在意识清晰,在格拉斯哥昏迷评分法里能拿标准的15分,清醒让他能够冷静地倾听内心深处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