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样太高调了吗?”钟怀远被四周打量的目光刺到太阳穴发疼,一时间颇为无奈,“如果传到钟院长耳朵里,他骂你跟我这种不可回收垃圾为伍,可别赖我抹黑了你的形象招牌。”
钟知停傲慢地开口:“放心,他们不敢说。”这份拿捏住一切的自信颇有自恋的夸张,有时候确实挺讨人嫌的。
钟怀远直切正题:“找我什么事。”
“上次你不是让我去打听一个人吗?我有眉目了。”钟知停整齐地撕下砂糖包装,贴着杯壁倒入,“黎飞雁是国医大护理系200y届毕业生,通过‘4+2+3’辅导员保研政策留校,之后被学院推荐至校团委,做到副书记之后平调学生处,去年回到护院做党委书记。”
钟知停将空了的砂糖包装丢到桌底的垃圾桶,感慨道:“200y届,到现在也不过是五十出头,这职业道路还真顺畅啊。”
钟怀远手中的筷子狠狠磕在不锈钢餐盘上,刺耳的声响引起钟知停的皱眉。
“怎么了?”
“没事。”
钟怀远表面没有作出回应,但脑内却依然形成了一个恐怖的推理。
他妈妈也是200y届护理专业的学生,黎飞雁校庆当天之所以面对他无意识喊出“佟”字,根本就是因为她通过自己的脸看到了曾经的故人。
她脱口而出时想的不是“佟仞”,而是“佟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