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正在三十年前就已经通过医学院将势力渗透到了国医大的其他学院,可以说他的每一步都是精准计算着人情世故走过来的,非常懂得恩威并施,并且利用他人的短处。钟怀远猜到是他也并不意外。
“那时候他不在场吧?”
“肯定不在,在的话早就动手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去调查这个人。”钟知停感谢钟怀远无意中做的这个顺水人情,“但恰好结果非常有利用价值,我很满意。”
如果黎飞雁真的是当年钟行正布局时利用过的棋子,那么她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你想引爆它?”钟怀远一语点破,“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实质性证据,而且万一真的有效,你也会连带被炸伤。”
他从不属于这个“家”,但钟知停却早就被钟家长子这个身份束缚住了。
钟知停无所谓道:“放心,我有后路。况且我这双手只要不残废,就只有别人抢着要我的份儿。”
“其实你为什么会想把老钟推下台?”钟怀远并没有说完这句话,在“会”字的时候觉得唐突所以戛然而止。
“我们的理由是一样的。”钟知停镜片后的眼神忽然变得诡谲,说话的语气都不自主重了些,几乎是咬牙切齿般说出下半句话,“我最在乎的人被他伤害。”
钟知停和钟怀远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但受到的伤害却大同小异——他们的生母都因为钟行正而离世,一个含怨,一个蒙冤。
钟怀远来到这个家的时候钟行正的原配就已经去世了,根据钟知停的口吻,其中应当也有些痛苦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