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倒是挺坦然的,他抱起江屿放在床上,自己也躺着,“我就是有这个毛病,睡眠质量不太高,年轻的时候能抗,年纪大了扛不动,到白天就头疼。”
江屿懂了,林瑟舟这段时间是扛到底了,身体吃不消,也不打算瞒了。
可江屿还是挺心疼的,当药物产生依赖,对身体也不是好事。
江屿问:“刚吃了几颗?”
“一颗。”
江屿又问:“够吗?”
“够了,也不能一直依靠安眠药,心理也需要调解,”林瑟舟调灯光的亮度,顿了顿,问:“睡吗?”
江屿点点头,说睡觉了。
林瑟舟直接把灯关了。
卧室的遮光窗帘品质不错,严丝合缝地拉上了,甭管月光还是路灯光,全部透不进来。
并排躺着的人看不见了,心思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胆子也跟着茁壮成长。
这种情况跟在医院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江屿长吁一口气,彻底睡不着了,他向左翻了个身,寻着身边人的呼吸,准确找到了位置。
“舟哥?”江屿轻轻叫唤。
“嗯。”林瑟舟回应了。
“还不睡啊?”
“睡不着,”林瑟舟的胳膊突然伸过去,落在江屿腰窝,带着力道摩挲,“十七,你挺烫的,怎么了?”
“舟哥,”江屿的嗓子哑了,“你别点火。”
林瑟舟轻笑一声:“我老实人,点什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