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为了止血忍耐一下吧。”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挂着温和的面具,像个十足的变态,好似很享受。但我莫名觉得他并无半点愉悦,反而很愤怒。
“好了。”他起身,“还以为血会溅到我身上,小题大做了。”
我觉得有点恶心,但也还好,毕竟在这片土地上,我见过比这更残酷的现实,秃鹫分食后的尸体,被抛弃的女婴,雨季诺德拉河上的浮尸。
人类在这里跟动物一样,没什么区别。
吃过饭,卡里把她听到的东西讲给我们。
“一个很奇幻的故事。这个人不是基桑加的,而是打北边阿克汉来的。最近国际刑警打击禁毒是空前的力度,导致他们走水路运毒去中诺的道路中断,于是突发奇想借道基桑加。”
“他还能翻雪山过去?”厨子一脸迷惑。
“他说组织要求他炸出一个洞来……”
“就这点智商还干犯罪,自杀得了。”大胡子吐槽,“雪崩给他崩死。”
“不,”一直认真聆听的太攀突然开口,“从前不行,今年说不定。”
大家都看向他。
太攀分析道:“连续多年气候变暖,一些终年冰封的雪山地带今年夏季可能会完全融化,也就是说,从前冰封的地下溶洞和山谷隘口会显露,趁机炸开一条永久的通道也不是不可能。”
“怪不得中诺年年有汛情,合着一年比一年水多啊,那今年不得发大洪水?”卡丽问,“对面核电站有影响吗?”
太攀摇摇头:“我不知道,系统太复杂。”
当天夜里,大胡子悄悄坐到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