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玮立刻把头转了回来,老老实实地靠在柱子上。
“他干嘛呢?”季思年说,“一下车就陷入沉思,考个科二他还紧张啊?”
“你不紧张吗?”谢航问。
“我不……”季思年说了一半,心里忽地一沉,“好像还真有点。”
他说完这话又笃定几分,摸了摸手里的号码牌:“你这么一提,真开始紧张了。”
等候处在场地的最外面露天搭的,头顶架着个棚子,堪堪遮挡住阳光。季思年踢着脚底的小石子,犹豫不决地问:“你最近,还应付得来吧?”
“嗯。”
季思年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不知道这态度是想说还是不想说。
“自杀的。”谢航转过头与他对视,“没救回来,昨天下葬了。我妈下礼拜回安城,谢成就办手续的时候来了一趟,没再来了。”
季思年看着他。
“遗产都归我跟谢舟。”他停都没停继续说着。
“啊?”季思年愣了一下。
谢航也看着他。
“行。”季思年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富二代。”
他不知道这个“遗产”的定义是什么,不过估计不会是个小数。
谢航平时没有表现得多富裕,不过就凭那两套房也知道他深藏不露,听上去他妈平时住安城,说不定在那边也有房产。安城这超一线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他把福满园的家卖了都不一定能在三环买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