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错。”谢航说。
“嗯?”沈荣抖着饼干上的碎屑,语气有些新鲜,“交到朋友了啊?”
“这是什么话。”谢航叹着气。
沈荣也看回去:“猜错了?你以前不都是说‘还可以’和‘没什么大事’吗。”
谢航没有说话。
“你自己有数就行,别找谢成那种疯子,其他的我都不管你。”沈荣站起来,抽了张湿巾细细地擦着手指,“走吧,我得赶紧回实验室了,这是怕打电话说不清楚让你俩多想才叫你过来,后面的再有事我微信跟你说就得了。”
她从橱柜里排成一大排的饼干箱里拿了一包,想了想又拿了一包递过来:“拿着吧,走了啊。”
“嗯。”谢航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研究所门前压根打不到车,他又往外面走了走,一直过了个桥才有网约车司机接单。
谢航坐进开着充足冷气的车里终于舒出一口气。
他闭上眼,感觉意志再松懈一些就能睡着了。
沈荣这些年是变化挺大的,之前还会发病的时候偏执得有些过分,对他尤其苛刻,搞得谢舟到现在都披着一张羊皮。
自从她去了安城以后似乎就好起来了,平时很少会管他们的事,他们俩也十分默契地与她维持着这种微妙的距离感。
这个家扭曲得有些怪异,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对于他们三个都最舒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