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瞪着眼睛看他。
“不能去吗?”谢航说得非常平静,“跟周英凡早上通个电话就能去食堂见面,跟我顺路去图书馆就不行?”
季思年半天没说出话。
这得是什么眼睛,随便一眼就能看见别人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他看着谢航把书本塞到背包里,终于憋出一句:“这叫没把醋吃到周英凡头上?”
谢航停下手转头看着他。
季思年和他对视了几秒,好像飞来一根羽毛逗着心脏砰砰乱跳,他垂下眼叹口气:“行行,去去去。”
从这一天开始直到年末,周英凡都成为了一个绝佳的对比词。
比如某天下课了看见谢航站在楼底下,季思年问他在干什么,谢航说在等你。
季思年莫名其妙地问:“等我干什么?”
谢航说:“周英凡能打个电话就约你出来,我为什么不能等?”
到后来变本加厉,跨年晚会时谢航打电话约他一起去,季思年还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搜寻了一个牵强的借口:“我元旦回来有个考试。”
谢航说:“周英凡……”
“我靠,去去去。”季思年打断他,“新年新气象,把周英凡从咱俩中间踢出去行不行?”
下一秒209的门就被敲响,谢航拿着手机站在门口:“走吗?”
“你——”季思年简直无语,“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
他想了想又怀疑地问道:“咱俩是分手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