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张了张嘴,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他那句“走得动吗”,严锐之像个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一样:“下次我再联系你。”
他说完就盖上薄被,只是翻身的时候还是很轻地咬了一下牙。
“那……我回去了。”
“嗯。”
他的主顾从被子里应了一声,只露出一点柔软的黑发,沉默宣告了这个夜晚的结束。
果然跟他说的一模一样,真就只是找了一个有偿的固定关系。
而事后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眼神,仿佛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
别逾矩。
贺年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最后没办法,没在公寓留宿,轻手轻脚关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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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贺年顶着重新降临的细雨,在严锐之的公寓楼下思考半晌,先是打了个电话,随即叫了个车,奔向与此地相隔不远的另一处高档住宅小区。
门口的物业都认出这张脸了,贺年畅通无阻地走进去,沿着石板路走到一幢小洋楼前,按了门铃。
给他开门的正是holic隔间里那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知书达理的朋友,进门的时候还挤兑了一下:“你这表情奔丧呢?”
贺年不答,毫不见外地往里探头:“你弟弟呢?”
“跟我爸妈一起出去玩儿了,这两天不回来。”
听到这句就放心了,贺年关上门,直直奔向客厅,整个儿往沙发上一瘫。
一米□□的个子此刻蔫巴巴的,他头埋在
他那朋友也懒得安慰,自己捧着水喝:“你还没解释今晚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