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说自己,信托只是为了实现财产的管理和保值、增值,与你本人的定位无关。”
“那我一个月可以领到多少钱?”阮蔚追问。
“详细的信托条例叙述起来比较复杂,简单来说,在你结婚之前,每月可以领取四到六万的信托金,我指的是大概数额,具体情况根据收益率而定。”
“结婚之前?”阮蔚挑起眉梢:“结婚后就不同了?”
车子陷在车流之中,单面玻璃映出沈庭陌线条精致的侧脸,他声音没有起伏地说:
“你母亲为你准备了婚姻、创业、后代教育、重疾、养老等单独款项,这些金额较大,只有在适当的时候才能取出。”
阮蔚再次讶然,跳跃的思维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这么全面,那我要是出什么意外挂了怎么办?这些钱要留给谁?”
沈庭陌踩下刹车,眉心皱了皱:“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口无遮拦?”
沈庭陌的语气不善,带着训斥的意味,还提到了以前。
这种语境让阮蔚感到不适,这不是信托顾问和受益人之间该有的对白。
阮蔚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沈庭陌对他来说和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可以当做他们之间没有旧识,只是顾问与客户之间的官方联系。
不合时宜的对白让他们之间那点岌岌可危的平衡被重重踏了一脚似的,阮蔚觉得惊慌,莫名,和一点点委屈。
“抱歉,”沈庭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语气再次变得平和:“送你去哪里?”
阮蔚想了想,报出一个地址,声音里带着赌气般的冷漠。
沈庭陌下颌线条绷紧,单手输入导航信息,在下一个路口转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