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拢了支烟抽,徐莹一把抽走,“才出院就抽烟,医生说了你尽量戒烟。”
“管得倒挺宽,那么爱管自己找个男朋友管去。”
徐莹捏起拳头揍他,把烟杵断扔烟灰缸里,问,“你藏着的人是上次来医院看你的那个。”其实她的语气很笃定。
徐正阳懒懒瞥她一眼,徐莹低头笑了下,她没意见,男人也好,有个喜欢的人就行了,能被爱被惦记总归是好的,她就怕徐正阳会跟她一样。
“他挺好的。”徐莹又说。
徐正阳又看她一眼,只要是跟余遂有关,徐正阳都显得好奇和有耐心。
徐正阳还在icu的某天晚上,估计一点多了,徐莹打着热水回去,在医院的长廊上远远看到一个男人,他一动不动站在icu外,走廊光很亮,徐莹看着那人背影,他穿着居家的宽松衣裤,乍一看像半夜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的。
徐莹说:“我当时挺纳闷的,你这小子得多会花言巧语蛊惑人心啊,搞得人家大半夜不睡觉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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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阳过了浮躁轻狂的年纪,现阶段爱情的种子一旦萌发,时间只会成为催熟剂,哪怕没有频繁的见面和联系,他不会在独自一个人的大量时间里去衡量考虑是否自己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者他和余遂是否有价值和意义。
在每一段平静下来的时间里,他会感受到时间变得黏稠,有温度,厚重,甚至甜腻,因为脑子里盘踞着一张脸。
非常无比的让他心动。
老宅逐渐静下来,只有花园里的路灯还在亮。
徐正阳拿起手机看一眼,估计余遂还没睡,徐莹客厅里说的那些话让他膨胀到觉得发消息已经满足不了他此刻的欲/望,拨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