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点儿伤,不处理也成,头发不吹干,可是要着凉的。”
说着话,就拉着白煦进了洗浴间。
“坐。”
穆颂指了指镜台前的凳子,让白煦坐下,又拿出吹风筒来,接上电,开始给白煦吹起头发来。
四下安静,只有吹风筒的声音,在宽敞的洗浴间里轰鸣。
白煦微微仰头,看着穆颂,真的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着自己,心情复杂。
其实,能在短时间内,就跟穆颂如此亲近,全仰仗,他对自己莫名的“长辈慈爱”。
而自己对他,却是从第一眼,就有了“大逆不道”的心思。
原本,他打算慢慢来,不管是什么感情,先培养着,等浓度到了,再往别的方向突破。
可半路杀出个陆远,还这么来势汹汹,不得不让他警觉起来,思考着,要不要改变作战计划。
“穆颂哥……你对我真好。”
一手拿着吹风筒,一手拨弄着白煦头发的穆颂,突然腰间一紧。
白煦一双结实的胳膊,牢牢缠了上来。
穆颂:……
“哎呀,坐正,你这样,要吹不好了。”
“我不……吹不好就慢慢吹,想让穆颂哥多吹一会。”
……
穆颂长叹一口气,心想,孩子还是不能太惯着,就要伸手拉扯白煦,却感觉腰间被什么打湿了。
穆颂:……?
“白煦?你怎么了?”
“没,没,没怎么……”
白煦别过头,仿佛不想被他看见,却生生把脸别向镜子,让穆颂将他眼里的泪花,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