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握住老妈的手再三保证:“妈,我以前年纪轻,说话做事冲动,没顾及您和爸的心情,又赌着一口气不肯跟你们低头,是我错了,今后、今后绝对不不会再这样……请您二老原谅我……”
“欸,好,好……”顾妈妈边笑边抹眼泪,顾砚也鼻腔发酸,跟着掉了会儿眼泪。
而后挨过去坐到老爸身边,像小时候那样轻摇着老爸的大腿,嬉皮笑脸地问:“老妈已经表态了,那爸您原不原谅我啊?”
“哼,我原不原谅你有用么,你这么能耐,当年就敢犟着头不要你亲爹亲妈,现在翅膀长硬。了,我怕是更管不了你了!”
顾砚也不回嘴,扭身将茶几上的棋盘摆好:“爸,我跟您下盘棋吧,老规矩,如果我赢了,您就不要再生我的气,成么?”
顾爸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冷冷的“哼”了声。
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儿子自然是宝贝,顾妈妈见不得儿子委屈,一巴掌拍在顾爸爸后背上:“你烦不烦啊,就知道哼哼哼,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爸爸挨了骂,脸上挂不住,气呼呼的起身走去了书房,见顾砚愣在沙发上不动,回过头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把棋盘带上!”
沈栖是在凌晨三点钟下的山。那时候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记起一个多小时前自己干的荒唐事,无论如何都没脸再在那个房间里住下去,匆忙收拾好行李,连夜逃下山去。
山里的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沈栖借着手机里自带的手电筒那点微弱的光亮,走了快两个小时才顺利走到山下的公交车站。
他对自己的那点车技心知肚明,大马路上开开没问题,要想开进山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过来时识趣的没逞英雄,把车停在了公交站后面的一块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