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吻给这样的接触增添了不一样的味道。
周鸣鞘很安分,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小木凳那么矮,他把后背和脖子都暴露给穆阳。如果穆阳是狼,就会咬他一口。将他咬得鲜血直流。但穆阳不是狼心狗肺。他刚刚吻过这个人,暂时还舍不得他疼。所以穆阳垂着眼睛在他的头发上打着泡沫。
他在隐约的白色的泡沫中看见周鸣鞘的眼睛。
眼睛里有促狭的笑意。他看见了放在高处的一只储钱罐,小猪的形状,甚至还有卷曲的尾巴,他问穆阳:“你的?”
穆阳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你在存钱?”
“还差一点。”
“存钱,要去做什么?”
穆阳咬着毛巾,抬起他漂亮的眼睛朝那只小猪施舍般看去一眼:“不知道。去玩。去哪里都好,往北边走。”
周鸣鞘看他:“你去过最北的地方,是哪里?”
穆阳告诉他不知道,总之没离开过岭南。
南方的瘴气将他缠住了。
雾气蒸腾中,他们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花洒“次啦啦”地叫着,洒在脸上、手上。
周鸣鞘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从北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