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走上前来,重重地踢了他一脚。曹晟立刻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这王八蛋虐猫,”老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逮到他好几回了。小兔崽子。”
曹晟知道这是报复,这是给穆阳出/气。
所以没说话。
他们真混账,真混账。
可为什么还有人愿意教训他们呢?
穆阳微微偏着脸,周鸣鞘正拿裹着冰块的毛巾替他敷高肿的左脸。他望向窗外,发现小巷子里有霓虹灯管,一个女人正站在灯下抽烟。不时,另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挺着肚子,用粗短的手指摸她的胸口,含糊不清地说着又脏又粘稠的语言……
然后两个人便手挽着手走远,只剩灯火留在穆阳脸上。
他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周鸣鞘半跪在一旁,眯着眼睛给他上药。
“疼吗?”周鸣鞘问。
穆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鸣鞘说:“活该。”
然后用力拿棉球摁他的伤口。穆阳皱眉。
他一边皱眉,一边上下找烟。人烦的时候只能抽烟。但是他摸了许久,没找到烟盒,才想起来下午抽完了。他的烟瘾太重。
周鸣鞘没好气地给他涂着红药水,一边说:“他经常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