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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潮 阿苏聿 807 字 2022-09-21

三床,沈银珠。

周鸣鞘在门口站了片刻,像僵住似的,回不过魂。

他鼓足勇气推门进去,回应他的却只有风。

清晨的煦风穿过窗户,吹起纱帘,进入走廊,席卷着跑过他的耳边。风仿佛带着母亲身上独有的一丝草的清香,然而转眼又消失不见,周鸣鞘根本抓不住。

——三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陪床的小姑娘坐在窗边,端着一碗银耳羹抬头来看。她被周鸣鞘盯得面红耳赤,一时间赧住,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

周鸣鞘的心便“砰砰”跳起来。从来没有跳得那么快,那么急,好像要飞出去似的。于是他跟着他的心,急不可待地在走廊上奔跑起来。曾经他畏惧与母亲再见面,可是此时此刻,经历了这惊天动地的一晚,他好想见她,他只想扑到他最熟悉的母亲的怀抱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把那枚骨戒还给她。

周鸣鞘一路飞奔找到了护士站,坐在台里的小护士被他吓得不轻。

她听着周鸣鞘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那个叫沈银珠的病人去了哪里,呆了片刻,才“哗啦啦”地去翻记录本,半天“啪”地一合,对上周鸣鞘那双几乎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她出院了。”

周鸣鞘执拗地追问:什么病?严重不严重?去了哪里?

护士柳眉倒竖:你是谁?关你什么事?这是病人的隐私,不能告诉你。

周鸣鞘垂下眼睛:她叫沈银珠,是我妈妈,小个子,黑,眼睛很漂亮。她不要我了,可是我想见她。

护士长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闻言抬起头来:我相信你。你和她长得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