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渐渐地他竟落了后。

简舒华感到有些不对,疑惑地睁开眼睛。

身边是空的。

手摸向林之谚那一侧的床单,并不温热,被面还有丝丝的凉意。

卫生间方向的灯开着,传出隐约的流水声。

简舒华按亮放在床头的钟表:凌晨2点26分。

他清醒得很快,从流水声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声音,随后记忆清晰地翻开,林之谚喝了酒,却吃的菌汤锅。

而宁心吃的是牛油锅。

林之谚佝偻地站在洗手池前,抬起手背蹭了蹭眼角生理性的泪水。

他上一次胃疼成这样还是在拍《封天》的时候,都过去大半年了。

拍戏时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不规律的饮食落下了病根,现在稍微吃得不注意了胃就要闹腾。

胃里能吐的都吐干净了,最后两次连水都吐不出来,但胃疼没有丝毫减轻。

胃药还在箱子里,他的东西都是用什么拿什么,没用到的还在原位放着。箱子被放在了二楼次卧,林之谚一步也走不动。

况且这时候去二楼找东西,难免会打扰简舒华休息。

简老板明天还要上班的,得睡个好觉。

他扶着墙上冰冷的瓷砖缓慢坐下来,揉了揉鼓涨的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