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有些意外,但他能跟在宴云谏身边,总有些面不改色的本事:“景少爷,您有事?”
景灵均比白丘高许多,往白丘身后瞧一眼,见池润衣好好的站着,语气平稳了:“我找宴总有事。”
白丘有些不解,但某种奇妙的感应让他替池润衣松了口气,对宴云谏道:“老板,景灵均想见您。”
门半开着,白丘还站在门口,只要宴云谏说「不见」他就会关上门。
宴云谏抬眸:“让他进来。”
四目相对,宴云谏眼底余怒未消,对上这种残存怒气的景灵均头皮发炸,心想他真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就是个大冤种,冤到想为情敌说话。
心理活动的丰富能极大缓解紧张,景灵均努力忽视地上的碎瓷片,顺畅的说明来意:“宴总,池润衣是我的朋友,您看他哪儿不懂事得罪了您,看在我的面上就算了吧。”
感情的事总归要公平竞争,恶势力面前恩恩怨怨的都先放放,就是这样。
池润衣意外的看向景灵均,景灵均没有看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幅度很大,应该是在紧张。
这人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最开始拍戏时心里没底就这模样,池润衣一早就注意到了。
只是,为什么?
池润衣不明白景灵均为什么会帮他,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景灵均对宴云谏有畏惧之心。
难为他了。
心底叹息一声,他端出怀疑且嫌恶的面孔:“不用你假好心。”
何必蹚这趟浑水呢。
本来就吊着一口气的景灵均,难堪且愤怒:“你”
宴云谏知道景灵均对石朝云的那点心思,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在自己跟前弄鬼,对景灵均道:“景老爷子知道你这么没出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