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刻沾了水珠的肉体在阳光下亮闪闪,像是在肌肤上洒了一层金箔。
贺加珏从树底下摘了几朵黄白色的小花,笑嘻嘻地别到窦刻的耳后,“请保持这个姿势。”
双手垫在脑后,窦刻躺在草地上,双眼微阖,动都没动,俨然是默许了对方的此番玩闹。
四周归于幽静,熟悉的“刷刷”声又响了起来
不知何时,窦刻睁开了眼睛,侧头注视着认真作画的贺加珏,内心一片宁静。
你知道吗?
这可真像一场梦。
第22章 日常
饭桌上,窦刻随口提了一嘴去给张老头修门的事。
“冰箱里我冻了盘饺子,你去的时候给捎上。”大娘一口咬掉了半根葱白,过了一会又语气忿愤,带着几分打抱不平道:“真是造孽,养了那么个白眼狼。”
大伯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怎么的,你说那个年代供应出个大学生多不容易啊,人到好,出去就再不回来叻!”
“噫,他家老娘下葬不都是村里帮着办的,个狼心狗肺的孬东西。”
“这老头儿也是犟。”大伯摇摇头,嘬了口白酒:“虽说不是门邻,但也不是隔了老远见不着,喊一声就过去给补上了,偏不吱声。”
老人活了一辈子到这岁数了,就是不想给人添麻烦的劲儿其实谁都懂。
说白了,没血缘的都是外人。
麻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村外人倒还真不如麻烦窦刻这个一年就回来一两次的外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