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木板床……没错!木板床一定就是海上一叶扁舟。林束想着,又给脑海里的画面添上两笔,在波浪上画了一只小船。

可是,什么是大海,什么是礁石,什么是蓝色,什么又是黑色?

“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干这个?”客人把钱放到他手里。这是林束要求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同情一个盲人,奥不,一个盲妓。

去年,他还不好意思伸手拿,让人家把钱放在床头柜上就好,虽然有人会给的多,但少的假的还是占了大多数,甚至还有偷他钱的。

林束之所以对偷他钱的人如此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个男人……很奇怪。

“你……别,别这样”他抱着林束去洗澡,洗完澡亲他,亲完他舔他。林束不好意思,把身体缩成一团往被子里躲。那个男人说“不喜欢吗?”

林束红着耳朵,拿被子捂住半张脸,“没,没有”

他又说,“不开心吗?”

林束看不见,却听出他声音里有某种期待,只好说“开心”。

那是去年夏天的事了,深圳简直热的冒烟。火炉还有熄火的时候,可是深圳不分白天黑夜的一直轮番上着炎热炭烤暑蒸,让所有外地人一边抹汗一边痛苦骂娘。

林束穿着离家时带着的半袖和牛仔裤,实在受不了就托咪咪带他去商场买了背心短裤。咪咪是个哑巴,总爱缠着林束,可林束不爱说话,所以两人在一起通常是一片寂静,互相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