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他不碰别人,又不让别人碰他。林束感到疑惑和沮丧,是不是自己长得太丑了,还是他在嫌弃什么?他既恼火又自卑敏感,索性告诉客人,“你就算不做,我也要收钱!”

那男人“噗嗤”笑了一声,

林束更难堪了“笑什么!”

那人突然俯身下来,亲了他一口。嘴里都是牙膏的味道,甜甜的又涩涩的。没有咬他的嘴唇,也没有掰开他的牙齿搅舌头,仅仅是亲了亲。就是嘴唇对嘴唇,肉对肉,软软的又轻轻的……林束想象到后,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他捂住脸,向下缩。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说,“哎呀你快做吧,我不管了”

他羞赧于自己的反应,想着这真奇怪。

这个男人显然是新手,估计跟女人都没做过。“你,多大啦?”

他没回答。

林束把他塞进自己里面,用的是最亲密的侧入。这个姿势需要两人前胸贴后背,几乎要融为一体,所以林束很少主动做。

但那天,他做了。这不是最奇怪的,他迷恋着那个人的嘴唇,在两人下半身贴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拧着脖子向后试探。没有索取到想象中的亲吻,他有些泄气,不过那个人很快让他在别处有了新体验。他前后一起高潮着,首尾呼应,交相辉映,此起彼伏,快感像澡堂子里的水,还是一大早的池子,又干净又柔和地贴满全身……他哧溜滑了进去由里到外地热了起来。

他喜欢男人。

他爸接受不了,“一个瞎子!一个喜欢男人的瞎子!你从里到外都残废透了!”,这话让林束伤心了很久,他们家从来不说瞎子这个词。

所以林束跑了,他带着行李和毕业证书跑了。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汇钱,给个月都给妈妈写信,只是从没收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