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秀做事很绝,在家里每一处都装了摄像头,记录下了那日徐寒来救卫曾谙的每一步,以此要挟他放卫曾谙出来。
徐寒嗤之以鼻:“疯子就是疯子。”
梁子秀浑身一僵,但是毫不退却地看着他。
徐寒突然改了主意,梁子秀看着他嘴角挂着的冰凉荒诞的笑:
“不过也没关系,就算我把他带出来,放在灯光下,你们一眼就能知道,他是我的。”
梁子秀的生日宴上,卫曾谙与徐寒如约出席,他们出席时掀起一阵不小的热浪。卫曾谙穿了一身雪白的西装,他很适合穿白色,衬得肤色苍白,举手投足间有一股不容置喙的华贵。
徐寒照例是一身深色西装,任凤洲也在受邀席上,他看着阔别已久的两人,生出熟悉之感,但他很快记起,当日《古道》的开机宴上,卫曾谙与徐寒就是这样出场的。
只不过那时候卫曾谙当众羞辱他,而徐寒给了卫曾谙一个巴掌。
卫曾谙站在宴会中央,举着酒杯,却没有敢灌他的酒,徐寒站在他身侧,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用手若有若无地轻揽着他。
任凤洲用洗手间时看到这一幕,压下心里一点苦涩,主动上前招呼:
“寒哥,曾谙。”
徐寒看见他,像见到老朋友,开心地跟他拥抱一下。
任凤洲是徐寒唯一认识多年却没有改变的旧友,对任凤洲来说徐寒亦然,徐寒大约此时欣悦太过明显,卫曾谙的视线无声地转到他脸上,继而看了一眼任凤洲静静别开。
卫曾谙没有说一句话,任凤洲却鬼使神差地想。
或许卫曾谙这个时候也在羡慕他,就像他无时无刻不在羡慕卫曾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