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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戎惊得酒都醒了不少,使劲给梁裴使眼色,后者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酒给原啸川,观察着他的脸色,“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这,你也不给哥几个说说。”

“昨天。”

“你那么疼他,真舍得啊?”梁裴咽了咽口水,义正言辞,“虽然你听不得别人说你老婆,啊不前妻坏话,但我还是要说,原啸川,你就是把他宠坏了,都敢跟你蹬鼻子上脸了!

他一个父母早逝的孤儿,要是没有你爸妈的资助,现在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一定呢!更不要说你还跟他结了婚,原啸川不是我说,他谢玉书活到现在,要是没有你们原家——”

“别说了。”

原啸川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回桌子上,声音很大,几乎可以说是“砸”。

偏生他整个人看起来只有颓废,没有半分怒气,梁裴悻悻闭了嘴,就听原啸川说:“不是他的错,是我暖不热他。”

“我早就该知道,他那样的人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站在那被人欣赏就够了,”原啸川苦笑,“我居然妄图把他变成我的私有物。”

高中语文比及格高不了几分的原二少都开始说这种苦情文学了,看来难受得真是不轻。

“怎么的呢,你以前不是说你老婆有多爱你,听话,粘人,又爱撒娇吗?”

梁裴灰溜溜坐到了原啸川身边,孙戎默默打开了手机录音。

虽然他也为原啸川感到不值,但一码归一码,原啸川每每倾诉衷肠,吐出的真言都是能珍藏一辈子的那种黑料。

上个月他喝醉后才说到了门禁那事。

那时候孙戎把他送回家,吓他说谢玉书要罚他跪搓衣板了,原啸川在副驾驶居然闹着不下车,“什么门禁,都是我自己定的,他压根不稀得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