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说他们走的这几天,喵呜变得格外不耐烦;谢玉书甜品店的小黄说谢玉书这几天怎么都没回他消息,问小玉哥什么时候能回去;孙戎不知道他来b市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喝酒,说否则他总有办法把手机里面二少的糗图糗事抖到谢玉书面前去……
他们都知道自己和谢玉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原啸川开不了口,他那样大胆的一个人,居然会在谢玉书面前犯怯。
过了好一会儿,原啸川才换了个话题:“……解煜铭那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解老和解智信已经将解煜铭做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两人。
谢玉书倚靠床头,沉默不语,静静打量着原啸川。
又过了几秒钟,他才把视线从原啸川身上移开,说:“我暂时还不知道。”
原啸川沉吟说:“如果你顾及兄弟情谊,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但如果你希望他接受应有的惩罚,或者甚至是更重的惩罚,我这边都可以帮上很大的忙。”
谢玉书点了点头,再次看了原啸川一眼,他抿了抿嘴唇,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出院后,谢玉书就被接回了解家老宅。
应他的要求,同行的还有本来已经准备回a市的原啸川。
再次经过通往解家老宅的那条山路,原啸川紧张地观察了一番谢玉书的脸色,后者却已经可以淡然地面对这一切。
窗外的景色随着轿车的前行飞速转换,一如流逝的时光与岁月,在二十年后将这个未曾归家的孩子引上了通向家门的路。
不悲不喜,谢玉书对生活向来没有太大的感触。
找回身世让他感到的不是惊喜,而仅仅是一份有了来路的踏实,他不会因为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感到庆幸,就像曾经落魄之时,他也没有怨怼于这个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