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简短的几日里,谢玉书所能汲取到的最明显的心态变化,竟然是一份淡泊的愠气。
他淡淡地朝面色凝重的原啸川开了口:“你不愿意陪我去解家吗?”
这问题与他刚醒来那日质问原啸川的“你又要去哪里”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啸川看了一眼驾驶座的解煜麟,撇开视线,他急忙对着谢玉书回道:“没有。”
他只是怕自己的在场会显得多余。
解家人现在对他的态度不错,充其量也只是顾及他的身份,和感谢他这么久以来对谢玉书的照顾。
这也难怪,丈夫和前夫毕竟是不一样的,或许此时他能陪谢玉书一时,但终究会离他而去,和解家也不会再有什么关联。
“随你的便。”
原啸川都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虽然话语还是熟悉的前妻的风格,语气却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像是冷淡、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在……耍脾气?
回到解家,三楼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谢玉书的爸爸解智谨的所有仅存遗物都被收纳在了这里面。
抚上房间的实木门,按下门把手的一瞬间,谢玉书总觉得自己的心情沉重到无法呼吸。
他转过头,说:“原啸川,你陪我进去。”
很繁琐的一些东西,小到喜欢的钢笔、身份证、记录生活的笔记本,大到衣物、设计图纸、放着陈旧书籍的书架……
谢玉书拿起了书桌上的那张照片,照片里有父母和大概两三岁的自己。二十几年前的解智谨和现在的谢玉书差不多大,如同解老夫人讲得一样,谢玉书和他爸爸长相十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