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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间的卡座围了一群人,似乎整个酒吧的目光都被那里吸引。

台上dj切了歌,好像在说什么,但实在太吵,我几乎没有听清楚,只好凑近了问苗舒:“发生什么了?”

苗舒也是一脸兴奋的样子,扯着嗓子告诉我:“下面有人开酒了!”

我便明白过来。

这家酒吧基本都是一些年轻的大学生在玩,消费能力是有限的,楼下应该是开了价格很高的酒,因此大家都凑上去围观。

我觉得没多大意思,就这么隔着重重人群看也没办法看见开酒的卡座里都有什么人,便坐回了位置上。

整场混乱持续了几乎半小时,我手里的酒都去了快一半,秩序才终于正常了。

大家逐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这才重新把目光投向楼下。

“那个卡座的人开酒挺正常的,”苗舒接着说,“那里是老板卡,有时候有钱也订不到。”

“是吗?”我敷衍地问了一句,眼睛却已经挪不开了。

因为我好像看到了封樾。

(六十)

当我拿着杯子下楼时,我承认自己是很冲动的。

距离太远,灯光模糊,其实我不太能确认那是否就是封樾。

直到我见到一个男生端着酒杯过去了,似乎还要往他腿上坐。

坐没坐下去我不知道,但我已经忍不住起身了。

楼梯又窄又长,手里的酒大概要被我洒得差不多了。

可能是有一些上头的,我踩得不是那么稳,晕头晕脑地去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