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宜州大学正门,恰巧路过一个风口,风呼啸着来得迅猛,卫波探出手挡在面前,声音没入风里。
“是在外面落下的病根。”
俞汉广拢着衣领:“这算是工伤吧?公司不负责吗?”
“公司知道后,第一时间就和我爸谈了裁员。”卫波无奈道,“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员工,比年轻人工资高,却不如年轻人精力旺盛,还天天请假看病。”
“可是根据劳动法,员工生病期间,公司不可以裁员……”俞汉广皱眉。
“没有直接证据。也不知道公司用了什么手段,爸考虑了几天,又和妈大吵了几架,最后还是妥协了。”
“也许他就是那种天生心软的人。”
卫波吸了吸被风吹得发红的鼻子:“然后,我们一家四口才回了凌水。”
“我虽然是借读,但是毕竟在京州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一听到要回凌水的消息,特别伤心。”
起码在当时,他把一切的错误都怪到了父亲头上。
二人不知不觉来到了孵化器旁的草坪前。孵化器偏安一隅,又因为尚未开学而人迹罕至,俞汉广看这里环境清幽,索性带卫波沿坪边小径散起步来。
“你们回去后,你爸爸还做通信吗?”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