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某根神经微弱的挣扎了一下,理智告诉他该起床了,接过这杯牛奶,喝掉,起床,吃饭,然后写检讨,但在感情上,他好像从来都理智不到哪里去。
心里仿佛有个小爪子在挠,轻一下重一下,挠的他冒出一个很恍惚的念头。
就这一次,没什么不行吧。
他突然伸手,越过牛奶直接抓住了江裴知的手,抬眼看过去。
他说:“我不太舒服,可能起不来。”嗓音很低,带着刚睡醒时的鼻音和哑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各自心知肚明的暧昧的情动。
江裴知沉默了两秒,把牛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喉结上下滑动。
“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你么?”
“需要。”他眨了下眼,很轻的在江裴知指尖捻了一下,是无声的邀请。
江裴知觉得自己疯了。
洁白的被子翻涌缠绵,少年压抑的喘息在头顶上方响起,腰腹部起起伏伏,沁出了一层粘腻的薄汗。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保留了最诚实的反应。
闻阔眯着眼睛,手指蜷着,在江裴知发间轻轻抓了一下,他以前总是觉得这张床有点太大了,一个人睡空荡荡的,往一个方向滚三圈都滚不到边,现在却觉得不够。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了床边,后颈枕到了悬空的地方,白皙的手也垂到了地毯上,是柔软的珊瑚绒,挠着他的手背。
他说:“痒……”地毯挠得手痒。